晓山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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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叡丕】耿耿何长

CP:曹叡/曹丕

Attention:曹丕单性转。叡儿雷普母亲。

Summary:叡儿软禁君父独揽大权,却得知陛下其实是自己的生身母亲。怨恼交织之下,索性将逾越做的更彻底。




秋风浅浅,只拨了半枯的叶旋下阶来,草木摇落,润泽青苍。曹丕自披了大氅,也不取伞,在院内坐了。

曹叡见他父亲风寒未愈,又淋些雨,也不知是他父亲当真毫不在意,还是故意如此,却总不能旁观,又看衣袖湿了,便唤人取外衣来,末了将熬好的汤药置于案上。然而曹丕只是视为无物,兀自出神。



终于汤药冒出的热气渐渐少了,曹叡将其往前推了些。曹丕才看他。“叡儿希望我好么?”曹叡不答,眼神愈发冷了。

曹丕顺势笑道,“叡儿应是希望我病下去,再受几十年折磨才好罢。”



“陛下饮药或是臣请陛下饮药,结果是一样的。”曹叡不动声色。待药尽了后,他递上衣服去,不意间触及他父亲手臂。他察觉到曹丕忽然一滞,转瞬间又神色自然,接过便欲往内室走去。

鬼使神差地,曹叡拦住他道,“不妨臣伺候陛下更衣。”



曹丕似乎不想与他多言,只道了声不必,然而曹叡确实好奇他父亲方才的慌神所为何事,于是态度坚决,作势要解开外袍,曹丕刹那打下他手来,“——曹元仲!”


曹叡一愣,这数日来他逾矩放肆的事做了不少,称之谋逆篡权都不为过,父子之间愈发冷漠,难发一言,然而见他父亲真正带上怒意还是头一次。他不退反进,反而扣住曹丕手腕。“不过是换件衣袍,陛下身上连儿子也碰不得不成?”




衣帛撕裂声。曹叡手上还拽着衣袖便被推开一连好几步,险些撞上案几,他定了身形,抬头一看,一时惊骇绝伦。

原本要换上的外袍扯落在地,反倒原先所着的单薄衣裳凌乱不堪,衣领拉至手肘,自脖颈至腰部展露大半。却见上半身用白布缠着,束了几层,仍显出弧度来。发冠亦散,长发拥下,衬得潋滟。


曹叡仍处于震惊之中,曹丕见也遮掩不住,反而冷静下来。他——她默默拾起外袍披起,坐于榻上,整理方才凌乱之处。原先染了寒气,面色便有些苍白虚弱,一番争执过后,不免低低喘息。见曹叡似是回过了神,方道,“你若还敬我是你君主,便退下罢。”




此后一连几日曹叡都不来院内,曹丕倒也落得清净。她倒不惧曹叡真有什么弑父篡位的心思,左右那位子迟早是他的,忽得又念起自己为世子时种种往事,一时慨然。提笔写下几行,交付出去后,随即半倚着身子小憩。


她身子一半是早年落下的病体,一半恐也有曹叡的手笔。元仲行事果断冷厉,更似曹操而不似她,于是她也默许了些,一来看曹叡究竟会做到何种地步,二来对这孩子到底存了愧疚。




曹叡是提着酒来的。青年面色如常,然而极避免与之对视。曹丕心下好笑,反正她为其父亦为其母,该慌乱的也轮不到她,于是更为自得。酒过数杯,曹叡才问,“我是谁的孩子?”曹丕未饮,轻描淡写看着他,“元仲自然是我之子。”


这个回答似乎让曹叡放下心来,转瞬又埋下更多的疑与追问。



他终于定定的望着曹丕,父亲仿佛还是那个父亲,然而,然而——曹叡想起十七岁的他看着母亲的柩远去,十六岁的他望着父亲封天禅地,眼前忽然出现许多年前甄氏抱着他看的孤零零的月。他是恨曹丕的,他心中早下定了觉得君父无情无义,他什么也不是。可是如果母亲不是母亲,而不管不问视他无物的父亲反而是——


曹叡也停下了动作,喉中似有烈火将他的心思烤灼。他用了数日也未理清,怎样的思绪才是正确的,怎样的思绪则是杂质要被煅去。



曹丕欠他许多。这个定论蓦然出现,使他突然很想追问,想质问,想讨回。曹叡的心忽然狠了下来。他一笑,酒杯掷在案上,起身走近。



“陛下,我父亲又是谁?”他将双手放在曹丕肩上,一派父慈子孝模样。曹丕是不喜欢他人亲近的,却也只是皱眉,到底没有推开,因道:“不必多问。”


这答案似也在意料之中。曹叡心神一动,不免有了诸多猜测。在他心中即使甄氏并非生母,却自是念其怜惜扶养之恩,而正坐于他身前背对着他的人,他的君父,教他曾经敬过爱过、畏过惧过又怨过的母亲,实在令他心思百转。


可是自己如何慌乱震惊,曹丕却平静如是,仿佛不值一提,仅仅是展露给稚子的一个玩笑罢了。曹叡半是愤怨半是委屈,倒不真正在意所谓的生身之父是谁,但这必然意味着曹丕难以忘怀的往事,他便取出来,索性撕破才好,让他的母亲——他还在尝试接受这个真相——拿出该有的亏欠之意来。




“他人常言儿与先武皇帝相似,那或可排除司马仲达了。该从曹氏宗亲内考虑,如是这般,想必母亲便利,祖父亦可放心。祖父可知母亲是曹家的女儿么?”


曹叡说着抚上曹丕的后颈,话音一停,见曹丕不作声,又笑道:“与君媾新欢,托配于二仪。充列于紫微,升降焉可知。儿先前不解母亲此作,如今看来……”




曹丕再听不得他说什么混账话,只直起身子向后仰去,一掌往逆子脸上招呼才好,然而她到底忽略了曹叡毕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曹叡一把抓过她伸出去的右手压在背后,另一手往前伸搂过她腰侧使身体相贴。她好像被自己孩子的气息裹挟住,又好像忽然意识到身后的人已经不是追在她车辇后的小少年,是她亲自选定的狼子野心的继承者。曹丕一时也慌了神,她怒道,“曹元仲,放手!”



“母亲可以不管不问做儿子的十余年,儿子连几个问题也问不得么,陛下?”


曹丕又气又恼,三分后悔的是前日自己的置若罔闻给这孩子留了可乘之机,谁能想到曹叡会对她动手动脚?余下皆是震怒,只恨不得把逆子狠狠打一顿。她还未往那方面想,只手肘发力猛地一击,曹叡一时松懈,吃痛便松开了手,曹丕回身又是一脚踹去,谁料病体快到极限,一阵目眩,险些不稳,便又给了曹叡机会。




几乎是被抛到榻上,她手肘撑住,勉强坐立起来,然而曹叡直直翻身欺上。她仰视,看着自己的孩子脸色逐渐森冷。


曹叡的手从她腰身往上移,一直到脖颈才停下,却是又往领口下探去了。所触之处肌肤皆是水色,想是践阼之后少有亲征杀敌,又带着病气,格外虚弱,却还保留着早年横刀立马的曲线。



饶是再惊世骇俗也不得不猜测这动机了。曹丕痛斥道:“你再敢进一步,这父子也做不得了!”

曹叡只拉开她裹的白绢,“陛下又何曾履行母亲之义?”




Tbc.

just 写着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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