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山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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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不见。

曹昂/曹丕

曹植/曹丕


大家将去各地任职的时候,昂忽然握住丕的手说,子桓才思敏捷,可以留在阿兄身边。丕一愣,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于是就留在京师,封了职,和兄长同住一府。

丕明事理,知道与士人交往过多恐落闲话,就谢绝了许多宴会,只保持和几人或多或少的来往,丕一面感念长兄对自己颇好,一面也觉得长兄大概走的越来越远了。昂是很有天分的,他对宗室张弛有度,但该下手时也不会手软,有时候丕不免被吓到,昂依旧温柔沉稳的说,子桓是不一样的。丕只应声谢过长兄。


颠覆发生在某个雨夜,兄长带着酒气迈进他的房间。丕一眼看出昂不对劲,忙扶住兄长说背他先出去,还没走出几步,昂搭在他颈上的手一颈,一下往后倒去,转瞬就被扑在地上。丕还没来得及撑起身,衣扣就被弄开。丕一看昂眼神,猜测兄长可能把自己当作了哪个侍妾——虽然他从没见过长兄府上的侍妾。

丕又慌又惧,但一是推拒不开,二是真的推拒了,即使他是在理,却也算拂了长兄的意。索性减轻抵抗,甚至想吃个亏或许也算一点在兄长心中的筹码。顺理成章了可还是慌,又不敢发出声音,手指都攥得发白了,心想捱过了就好了。


直到他听见昂附在他耳边轻轻喊子桓,子桓,阿丕——刹那间全身血都冷了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昂不是把他认成了谁,昂是为他来的,他自己就是作为魏王的长兄箭下的猎物。他已经被昂架空在了京师。他下意识就想挣扎起来,然后被摁住。昂舍不得掐他喉咙,只是有力地缓慢地抚摸他的脊背。

他想,结束了。他分不清眼角是不是他自己的泪也分不清到底所处是宫室还是冷寂的雨夜。


后来他变得沉默,好像不说话就能不接受事实,把记忆卡在一切开始之前一样。昂走进来的时候丕在写字,昂抱着他说,子桓,我快要称帝了。丕点头。昂亲他的侧颈说,子桓惧我。丕不说话,写字的手停了,墨滴在绢帛上。昂好像还是风光霁月的大哥,又好像不是。

曹昂受禅的那日万里无云,他温和的站在台下,忽然想起听说自己出生时有青云如盖。丕于是有更多的无力感,就算是回到过去,也不知从何开始,长兄是从何时改变的他好像也不清楚了。



后来昂忽然说,子桓想见一见子建吗。丕一愣,心思转了千回,正欲开口,昂哥手指按住他的唇。丕垂眸。昂走的时候说三日后会带植来见他。丕只是平静的仰躺着,看着顶上的浮雕花纹。

到了约定之期的早晨有的痕迹也没消退,曹昂没提这件事,他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梳理长发,感受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榻上摆着书卷,他写的很慢,仿佛是怕写完之后就再无留恋了。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响,他一惊,以为是长兄折回来,忙一侧身,却听见来人唤他一声阿兄。他不知道那瞬间先想的是子建高了瘦了还是怎样和子建解释,只一下站起来,便想去握植的手,可一动就带动了链子的碰撞声。他一愣,好像短梦还未作就醒了,曹植也看向他衣摆下的长链,一时默然无言。终于植走近,轻轻托起他的手。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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